打油诗嘲白字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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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油诗嘲白字先生
明朝画家沈石田收到友人的一封信和一盒礼品,信上写道:“送上琵琶,请笑纳。
”沈画师打开礼盒一看,原来是吃的枇杷而不是乐器琵琶,便回信道:“承惠琵琶,听之无声,食之有味。
”友人读了回信,知道写了白字,十分惭愧,作打油诗自嘲:“枇杷不是此琵琶,恼恨当年识字差。
若是琵琶能结果,满城箫管尽开花。

  某女婿托丈人买杏果,却误将“杏”字写成“否”字。
岳丈看了恼火,写打油诗讽之:“听说贤婿要吃‘否’,害得老汉满街走。
捎来一些小黄杏,不知是‘否’不是‘否’?”
  近代有桩趣事。
护国运动中蔡锷讨伐袁世凯,命令顾品珍将军率军入川,进驻成都。
顾的表弟王敬文带着顾将军之父顾小瑜的书信求见,信上写道:“敬文精明能干,曾任家乡团总,实系大材小用。
可否为他谋一州县长,以展才华……”当时正需人材,顾军长将他推荐给省民政厅,请考核录用。
民政厅长金利容接见王敬文,见其口齿伶俐,又有顾将军介绍的情面,便安排他到涪州任知州。
颁发委任状时,接令人按例要当场自我介绍并宣誓。
王接过委任状,便说:“陪州知州王敬文,愿效犬马之劳,以德报怨!”金利容听他誓辞读了别字,又错用成语,大吃一惊,便说:“请兄台看清楚是什么州?”王敬文把委任状重看一下,急忙改口:“啊!是倍州。
”引起哄堂大笑。
金利容幽默地说:“老兄,这不是陪字,也不是倍字,而是涪字。
你目不识涪,怎能糊糊涂涂去当州官呢?”王敬文当众出丑,羞不可言。
金又说:“鄙人名利容,望兄台不要认成‘刺客’!”众又大笑不止。
金厅长当即将委任状收回,并告知顾品珍将军。
顾军长也大笑,并作打油诗道:“欲作州官不识州,时陪时倍费思筹。
家严是你好姑父,莫把小瑜作小偷。
”王敬文羞愧得无地自容,顾将军安慰他:“弟千里求官,而小材不能大用。
还是先回乡耕读,再作计较吧。
”留住三日,送盘缠40元打发回家。

  当代也有两则笑话。
“文革”时窃踞《人民日报》总编要职者常念白字。
一次参加宴会,与著名考古学家、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夏鼐先生同坐,见桌上名单,他便打招呼大声称对方为“夏鼎同志”。
此事传出,某作家写打油诗讽之:“夏鼎同志你可好?夏鼐听了吓一跳。
偷我头上一个乃,还来同我打交道!”真可谓滑天下之大稽。
早些年南京某报登载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名单时,把委员朱夏先生误排成“失夏”,朱夏看了哭笑不得,戏作打油诗一首:“铮铮脊骨何曾断,小小头颅尚喜留。
从此金陵无酷暑,送春归去便迎秋。
”“失夏”嘛,长江“三大火炉”之一的南京金陵从春天直接进入秋天,多凉爽啊!
(湖南·黄炳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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