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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能放着国家大事不料理,总陪着老父亲回老家呀!刘邦见老父亲确实思乡难耐,怕他又思虑成疾,灵机一动,想了个办法。
他在长安城专门辟出一块地,按照老家阳里村的样子,造了一个复制的“阳里村”。
沟渠堤埝、房屋瓦舍,甚至一草一木,都按阳里村的原貌在这里重现。
虽说只是造一个村舍,但所耗金银不亚于建一座城池。
长安城中的“阳里村”建好后,沛县阳里村的村民全被接到这里安顿下来。
这样一来,太上皇不必出城就能见到熟悉的村落,熟悉的乡亲。
只要听到亲切的乡音,他就不会有思乡之苦。
可是太上皇见到那位曾经向皇帝讨债的翁氏时,不由得吃了一惊。
不久前还见她身板硬朗行走敏捷,而此时的她拖着一条断腿,靠一副拐杖吃力地挪动身体。
太上皇问她这是怎么回事,翁氏说了事情的原委。
原来那次高祖还乡前,沛县县令周胜就命差役挨家挨户收取“人头费”,不论长幼每人收20串铜钱,声称是为接待高祖筹集费用。
翁氏家穷,一时拿不出钱,差役就将她家养的一只羊抢走抵了人头费。
那只羊可以说是翁氏家最值钱的东西了,翁氏为此心疼得哭了好几场。
上回,她从高祖那里讨回那只鸡后,便有了信心。
心想,从皇帝手中都可以讨回欠债,一个县令哪在话下?她决定去县衙讨回那只羊。
于是,翁氏三番五次来到沛县指名道姓要找周胜,周胜觉得躲着也不是个办法,就告诉她,说当初收的那些钱,是为了支付高祖还乡时的花费,没有钱当然要牵走她的羊,想要羊的话必须补交所欠的人头费。
“什么高祖,不就是那个刘三子吗?是他自己要回来的,凭什么要我们给他凑钱?”翁氏有些不满。
周胜正愁抓不住这个难缠妇人的把柄,一听她说这话,不禁大怒:“好啊,你竟敢如此称呼当今皇帝,真是大逆不道!”他吩咐差役重打翁氏。
可怜翁氏羊没要回来,一条腿却被打断了。
太上皇把这件事对刘邦说了。
刘邦一听吃了一惊,他上次还乡,所有花费都是从国库直接拨下去的,沛县还在下面挨家挨户收人头费,声称是用于"高祖还乡"的,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搜刮民财、中饱私囊吗?没想到自己的家乡竟出了这样的赃官,为敛财不惜败坏他刘邦的名声。
刘邦大怒,立马下旨查办周胜,就地处死。
处决了周胜,沛县还要换个新的县令。
刘邦突发奇想,命翁氏的儿子翁虎去接任。
这翁虎自幼家贫,加上他生性懒惰,30多岁的人了,连个媳妇都没有娶上,只和老母翁氏惨淡度日。
他做梦都没想到,自己由一介平民摇身一变成了县令,做了上万人的“父母官”。
可惜的是,这翁虎本来没什么真本事,做了官后只知道每天吃喝玩乐,不干正经事。
别人送礼给他,他是来者不拒,还经常命手下人去下面横征暴敛,鱼肉百姓,当地百姓怨声载道。
不到一年,有关翁虎的奏折就不断递到刘邦那里,但他一直“按兵不动”。
一次,翁虎下令让差役抢百姓的东西,有人不顺从,争斗中被差役打死了。
这一本又被奏到了刘邦那里,刘邦这才下旨将贪官翁虎革除官职,就地处斩。
翁氏听说了儿子要被处死的消息,连夜呼天抢地地去找太上皇,要他在皇帝面前求求情放了翁虎。
太上皇念及乡亲之情,就领她来见刘邦,当面求情。
但是刘邦把下面官员参翁虎的折子,一件件说给翁氏听时,翁氏也傻眼了,原来儿子当了县令后,竟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呀?
“想当初那个抢了俺羊的县令被处死了,换了俺虎儿难道比他还坏?”翁氏有些想不通。
“翁虎比那个要坏上百倍,那个只是聚敛钱财,翁虎不光比他聚敛更甚,还纵容手下打死无辜百姓,你自己说他该杀不该杀?”刘邦问翁氏。
翁氏一时答不上来,自言自语道:"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做了官,就变成了为非作歹的恶人?"她沉思片刻,突然抬头对刘邦大声说,“俺明白了,我说你怎么会想到让俺虎儿做官呢,原来你是嫌俺跟你要了那只鸡,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报复俺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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